襄邑道中鉴赏

原文

飞花两岸照船红,百里榆堤半日风。

卧看满天云不动,不知云与我俱东。

赏析

  全诗写坐行进于襄邑水路的情景。首句写两岸飞,一望通红,把作者所坐的都照红了。用“红”字形容“飞”的颜色,这是“显色字”,诗中常用;但这里却用得很别致。是“红”的,这是本色;本不红,被照“红”,这是染色。作者不说“飞”红而说飞“照红”,于染色中见本色,则“两岸”与“”,都被“红”光所笼罩。次句也写了颜色:“榆堤”,是长满榆的堤岸;“飞两岸”,表明是春末夏初季节,两岸榆自然是一派新绿。只说“榆堤”而绿色已暗寓其中,这叫“隐色字”。与首句配合,红绿映衬,色彩何等明丽!次句的重点还在写“”。“百里”是说路长,“半日”是说时短,在明丽的景色中行进的小“”只用“半日”时间就把“百里榆堤”抛在后面,表明那“”是顺。作者只用七个字既表现了绿榆夹岸的美景,又从路长与时短的对比中突出地赞美了一路顺,而中人的喜悦心情,也洋溢于字里行间。

  古人,最怕逆。作者既遇顺,便安心地“卧”在上欣赏一路光:看两岸,飞、榆堤,不断后移;看天上的“”,却并未随之而动。作者明知行甚速,如果天上的“”真的不动,那么在“卧看”之时就应像“榆堤”那样不断后移。于是,作者恍然大悟:原来天上的和自己一样朝东方前进。

  作者坐小赶路,最关心的是向、速。这首小诗,通篇都贯串一个“”字。全诗以“飞”领起,一开头便写“”。如果没有“”,“”就不会“飞”。次句出“”字,写既是顺速又大。三、四两句,通过仰卧看表现闲适心情,妙在通过看的感受在第二句描写的基础上进一步验证了既遇顺速又大,而作者的闲适之情,也得到了进一步的表现。应该看到,三、四两句也写“”,如果不是既遇顺速又大,那么天上的便不会与同步前进,移动得如此迅疾。以“卧看满天不动”的错觉反衬“与我俱东”的实际,获得了出人意外的艺术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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