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悼

半壁东南三楚雄,刘郎死去霸图空。

尚余遗孽艰难甚,谁与斯人慷慨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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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乾隆丁亥冬,葬三妹素文于上元之羊山,而奠以文曰:

  呜呼!汝生于浙,而葬于斯,离吾乡七百里矣;当时虽觭梦幻想,宁知此为归骨所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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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行女生于季秋,而终于首夏。三年之中,二子频丧。

伊上帝之降命,何修短之难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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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厚,讳宗元。七世祖庆,为拓跋魏侍中,封济阴公。曾伯祖奭,为唐宰相,与褚遂良、韩瑗俱得罪武后,死高宗朝。皇考讳镇,以事母弃太常博士,求为县令江南。其后以不能媚权贵,失御史。权贵人死,乃复拜侍御史。号为刚直,所与游皆当世名人。

  子厚少精敏,无不通达。逮其父时,虽少年,已自成人,能取进士第,崭然见头角。众谓柳氏有子矣。其后以博学宏词,授集贤殿正字。俊杰廉悍,议论证据今古,出入经史百子,踔厉风发,率常屈其座人。名声大振,一时皆慕与之交。诸公要人,争欲令出我门下,交口荐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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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晁卿辞帝都,征帆一片绕蓬壶。

明月不归沉碧海,白云愁色满苍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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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章紫绶照江滨,王者衣冠古逐臣。但说权门难托足,谁知文士易成神。

宫庭慷慨伊周事,湘水凄凉屈贾身。剩有《荔支丹》一曲,至今歌遍楚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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肠腹元无一字书,杯羹那敢嗜甘腴。

厨人不用催烟火,已学罗池放鹧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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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仞罗浮海上山,紫云深处别人间。个中斤斧闲来往,眼底尘埃自去还。

满担烟霞千径晓,一肩风月半生闲。自惭不得长游此,芳杜何年一厚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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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淡风高叶乱飞,小庭寒雨绿苔微,深闺人静掩屏帷。

粉黛暗愁金带枕,鸳鸯空绕画罗衣,那堪辜负不思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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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等行旅,能费几春秋。元龙漫矜豪气,百尺卧高楼。

昨日青青双鬓,今日星星满镜,转首岁华流。归去便归去,何处觅菟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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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烟翔水裔,海月飞冰轮。

大旆连天山,羽校罗秋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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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吃金丹看十洲,乃将身世作仇雠。羁游数地值兵乱,

宿在孤城闻雨秋。东越云山却思隐,西秦霜霰苦频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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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座且勿喧,听我歌吴趋。吴趋当年称乐土,轻徭薄赋无逋租。

自从浙东钱武肃,窃据东南才一幅。政繁国小经费多,十有四州仍未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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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崖深处五云连,幽境中开别洞天。壁险时闻猿啸月,草青疑觉钵生莲。

红尘迥隔蓬莱晓,匹练空明河汉悬。不向鹿门期九转,褰衣到此悟真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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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落不返柯,水流无回波。人生易聚散,不饮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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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中多岁月,白日起苍虬。但适栋梁用,那无匠石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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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夜长,秋夜长。青灯半灺,玉漏未央。云叶飏影,露华凝光。

为问湖阴柳,应有长条刺钓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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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夜长,不成寐,床前月光白如纸。歌窈窕,怀清泠,夜中怪底荒鸡鸣。

倒裳起舞感慨作,乾坤无处无戈兵。空山孤鹤更清唳,忧怀欲写茫无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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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尝轻归辕,一息快心目。亭桥跨幽涧,庑砌森怪竹。

榜句多老词,襟风不韵俗。开卷味加永,照泉清可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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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自是人间客,月亦天边寄此身。

彼此虚空无著处,谁欤是主复谁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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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夜长兮虽欣长而悼速。送晨晖于西岭。迎夕景于东谷。

夜既分而气高。风入林而伤绿。燕翩翩以辞宇。雁邕邕而南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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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霜倒浸帘栊冷,半壁孤镫寒耿耿。秋老啼残络纬声,月明瘦尽梧桐影。

啼乌有意隔纱窗,窗里愁人泪一双。两两饥儿啼下国,迢迢赪尾滞寒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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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夜不能寐,揽衣步中堂。气候变寥慄,罗幌凄微霜。

崇兰萎素姿,蟋蟀鸣近床。清曲为谁理,况兹秋夜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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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风生夜凉,风凉秋夜长。贪看山月白,清露湿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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